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6-30 18:23:00
妻子被竞争对手举报挪用公款后,我替她顶罪坐牢。
她说会在我们的家等着我回来,可是她从未探访过我,哪怕一次。
我以为她忙,并没多在意。
直到出狱那天,我发现妻子靠在一男人的怀里,幸福的看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在院子里玩耍。
怪不得没空看我,原来她在忙着幸福的过日子。
我自以为牺牲的坐牢四年半,人家根本不在意。
小男孩和蹲在铁栅栏后的我对视,转头兴奋的大叫:
“爸爸妈妈快看,乞丐来要饭了!”
男人的视线看过来,我只感觉心里发冷。
他不就是当年举报妻子的沈怀仁吗?
……
沈怀仁把两个孩子拉至身后,警惕的抬起头。
“乖,去找妈妈玩。”
两个小孩子在妻子身边蹦蹦跳跳,妻子只看着我皱紧了眉头。
他伸出手想拍拍我的肩膀,看到我破旧的衣服迟疑了几秒,还是完成了男人间的问候。
“下次来我们家记得提前打电话预约,你这样……差点吓到孩子。”
“我记得你不该这么早出狱。”
沈怀仁抽出一根烟递给我,我没有接。
“表现好减刑了,”我心里默念了他的话,忒不是滋味,“这栋别墅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。”
我拼搏多年的成果,成沈怀仁父凭子贵的赠品了。
沈怀仁沉默了,那根烟他点火自己抽了,程慕清走近,他没拿烟的手自然的搭在了程慕清肩上。
程慕清上下扫视我,让我感觉不舒服。
她轻吐口气,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我:
“你瘦了。”
好像我们真的是久别重逢的恋人。
我很想问问她,当年她说的话是否还作数,这么多天有没有想起我。
沈怀仁突然叼着烟,拍了下掌。
“我差点给忘了,看我这脑子,都是被你儿子气的。”
“宝贝,别吃了。”
他端起沾着泰迪口水的狗饭,趾高气昂的扔在我脚下,还蔑视的往我脸上吐口烟。
“老梁,我这绝不是侮辱你,我们狗一个月伙食费比你在牢里绝对多得多,吃的东西不会差。”
“我就是想满足下好奇心,听说坐过一段时间牢出来的人,连烂菜根都吃得麻麻香,我想验证一下是不是什么都能吃得下去。”
我虽然是饿着肚子来的,但是因为想要快点见到程慕清,我才没吃饭就过来。
更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,吃烂菜根都津津有味。
只是我没想到,程慕清早已儿女双全。
她早就忘了我,忘了我的付出。
沈怀仁不把我当人看,程慕清也会心一笑。
我气得单手拽住沈怀仁衣领。
“你在耀武扬威什么,设计陷害我妻子,还抢夺我家庭的事,我还没找你算账!”
程慕清的指甲划过我的胳膊,她不耐烦道:
“梁思安,怀仁就是和你开个玩笑,你反应那么大算什么?”
我强忍心中的酸涩,松开了手。
刚一松手,程慕清忙挽住了沈怀仁,细致的给他理好领子。
“程慕清,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?他和那两个双胞胎……”
程慕清抬手看了眼时间,语气冷漠疏离。
“这点小事以后再说,到了我们家楠楠和希希荡秋千的时间。”
他们把我当成透明人,手牵手走了。
我的愤怒像是打在棉花上,无人在意。
程慕清从手机与手机壳的夹缝里抽出张一百块,掖到我手里。
“辛苦你四年多了,请你吃点好的。”
我拿着一百块愣在原地,手机背后放现金,是我多年的习惯。
那时因为曾经和程慕清出去旅游,她中暑晕倒了,我手机没电关机,身上也没带现金。
我问了路过的很多人,才从和程慕清有过节的女生上借到钱。
条件是扇我一巴掌给五块钱。
从此,为了以备不测,每早出门前,我都会检查我俩的手机后是否放了现金。
程慕清的行为还有我的影子,只是她不再爱我了。
只有眼前这座我们住了多年的房子告诉我。
那些相爱的过去,是真实存在的。
我忍下心中的酸涩,在地毯下摸出钥匙,准备进房换双拖鞋。
保姆刘姨突然大声指责我。
“梁先生你这是干什么?地砖上都是你的泥脚印,能不能关心下我们打扫卫生的死活?”
刘姨是我从老家聘请过来的保姆,她一开始很是感激我。
没想到,入狱四年半,变心的不止程慕清。
我无视刘姨,拿起双拖鞋。
刘姨又惊呼:“梁先生你又不懂规矩了,这双拖鞋是给客人穿得!”
我正要发火,刘姨跑回去,给我拿来一双我的旧鞋子,还有两个红塑料袋充当鞋套。
她像长辈一样拍我的背。
“梁先生,你别生我气,谁给我发工资,我得按谁的吩咐办事对不对?”
“你的东西,太太已经都让我收拾到杂物间了,快点带着那堆垃圾搬出去吧。”
我摇摇头,来到杂物间。
昂贵的手表和定制西装胡乱地堆在地上,反而一尘不染的玻璃橱柜最上方,摆放着一个鞋盒子。
我连忙小心翼翼的拿下来,却看到剪成碎片的布鞋,鞋面上被烧出几个洞,还留着烟灰的痕迹。
当我捧着鞋盒出来,温馨的一家四口回来了。
见我脸色不好看,程慕清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。
“没发烧,气色怎么这么差,让刘姨等会给你熬鸡汤补补。”
“我刚跟怀仁商量了,我们毕竟相识这么多年,你可以继续住在我们家里,不会赶你出去流浪。”
我后退了几步避开她的接触,把鞋盒打开。
“谁弄坏了我的鞋子?”
程慕清瞥了一眼,“你妈给你缝的那双是吗?”
我点点头,程慕清指着我,发出清脆的笑声。
“怀仁,一双二十块的老北京布鞋,他当成宝贝了。”
“谁能受得了这个妈宝男,一双破鞋天天穿,下雨天就放进保险柜,他怎么不和他妈妈过一辈子。”
刚才藏在沈怀仁身后的小男孩,听了这话,英勇的站出来,高高的举起了手。
“是我弄坏的!你不要怪我妈妈。”
他好像很光荣,程慕清轻轻的揉他的头发。
“弄坏别人东西就要赔钱,去买一双赔给他。”
随后无奈地对我说:
“梁思安,别和小孩子计较,他赔你一双,差不多就得了。”
小胖墩拿着一只鳄鱼皮钱包跑过来,掏出一把子硬币,洋洋洒洒的砸在我身上。
他咧开了嘴,笑起来颇像沈怀仁。
程慕清表扬了小男孩懂事,可一看到我,又皱紧了眉头。
“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。小孩子哪有不调皮捣蛋的,你那双老土的布鞋,给二十块都算是他懂事。”
沈怀仁伸出烟头,比了个神秘的手势。
鞋子放那么高,不是身高一米的孩子能够的到的。
何况上面还有烟灰。
程慕清顺着我的视线,嬉笑着锤了沈怀仁一拳,转头时就是冷漠如霜的面孔。
“你不会还怀疑是怀仁做的吧?哪怕知道那破鞋是你的传家宝,怀仁也不会稀罕碰你那破鞋的。让你妈再做一双不就行了。”
不会再做了。
这是妈妈给我缝的最后一双鞋。
我在监狱苦熬的那些年,只有妈妈来过一次。
还特意嘱托我,以后要好好对程慕清。
然而,是我不想和程慕清好好过日子吗?
我思念她的五年里。
她正在别人的怀抱中嬉笑。
程慕清无视我,抱起孩子。
“宝宝一定饿了吧,我们先去吃饭,老公你也快点来。”
沈怀仁不经意看了我一眼。
“老婆,都这么多年了,我和孩子们都不爱吃折耳根拌猪大肠,也没见你动过筷子,怎么你还坚持让刘姨做折耳根拌猪大肠?”
折耳根拌猪大肠,是我最爱吃的菜。
之前程慕清嫌弃菜品奇葩,上不得台面,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让刘姨做给我吃。
程慕清一愣,她的背影正对着我,没有回答沈怀仪。
“梁思安,留下来吃饭,我可不想邻居看到我们的客人脸色难看走出去,以为我们家招待不周。”
“我们家”这个词,今天刺痛我无数次。
沈怀仁咬紧了后槽牙,亲切的和我勾肩搭背。
“老梁,今天我们不醉不休。”
几年前,他一本正经的告诉我,为了法律和正义他要追究到底的时候,可不是这副嘴脸。
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,盛着的折耳根拌猪大肠。
见我盯着那盆菜,程慕清一把拿起那盘折耳根拌猪大肠,倒进了垃圾桶里。
她不看我,笑意盈盈地看向沈怀仁。
“以前真是想不开,放这种恶心的菜放在餐桌上。”
“这种菜,恐怕只有心理有缺陷的人才爱吃。”
比起她话里的讽刺,我反而想到了我们的婚姻,只是一纸空文。
其实她早就后悔了吧。
我不是不能接受程慕清爱上别人,和别人生儿育女,可她为什么不早说呢?哪怕是请别人捎个口信。
饭桌上,还摆放着我的餐具,但我知道,这个奋斗多年的家里,已经没了我的位置。
程慕清和沈怀仁父子三人融洽的享受晚餐,我被隔绝在外。
我直接问出了心底的困惑。
“五年前的事,是你们联手做的吗?”
程慕清抿紧了嘴,把两个孩子推给了保姆。
沈怀仁盯着我的脸笑了。
“老梁你也太自以为是了,要是我想和你作对,可就不是四年半这么简单了。何况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光秃秃的脑门,我要是对你耍阴的,手下人还不把我嘲笑死。”
程慕清跟着笑了,瞥了瞥我的头顶,露出嫌弃的神色。
“过去的事都过去了,梁思安你就是不大方,在业内混了这么多年才顶多算上个暴发户。”
四年半重复的日子,一句过去了就能一带而过吗。
我的发型,正是他们两个人带给我的印迹,可他们笑得好开心。
程慕清突然严肃起来,剜了沈怀仁一眼。
“再笑下去就过分了,你尊重尊重梁思安。我看寸头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她夹起一根鸡腿,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。
我擦擦沾上小男孩口水的筷子,轻轻一翻鸡皮,看到了躺在的鸡腿上一粒粒白花花的蛆。
好像整个宇宙都在提醒我离开,让我不再因为一点小事而感动。
终于,我下定了决心。
“程慕清,我们离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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